記得三年前,在羅馬郊區的國內線小機場,當時,只是個短暫的旅行,下一站即將前往巴塞隆納,我跟夥伴在櫃台登記護照拿取機票時,被地勤小姐請到旁邊稍等,她的說法,是護照問題。這樣無義意的等待持續了三十分鐘,眼看飛機即將起飛但我們仍無法入關,於是乎,些微腦怒詢問地勤關於『等待』的徵結?
小姐毫無表情,只說,請稍等。
所有排隊的各色人種,都會不自覺得打量站在人龍旁的我們,即使知道,眼光不是惡意,但必需承認,難免受傷。
又過了十幾分鐘,另一位看似高階主管拿著二本護照朝我們走過來,笑容上帶著一絲歉意,說他們搞錯,我們可以登機了。
後來,我才知道,原來 Republic of China 的最後一個英文單字,能有這樣大的誤解。
因此,當台灣開放歐洲免簽與美國免簽時,我感謝,感謝的並非免簽,而是,讓世界能夠看見台灣 ; 而是,當所有台灣人拿著綠護照經過任何封閉的地區時,能夠不再被混淆。
我認為,一個國家開始被認識,才是踏出島嶼的第一步。
318時,我人剛到紐約,我的國家爆發了學運,接連開始,世界有台灣人的角落,開始走上非華人的廣場,無聲的宣揚某種認同,才發現一向引以為傲的民主,竟一夕之間傷痕累累。
其實,我們都忽略了...
該去感受,不是在反與不反之間,而是,對象。
於是,又走回了這一百年來的情結,台灣,我們認為,一個純正血脈的後裔,如今卻必需跟侵門踏戶的強權蠻族,合理或不合理談判,這脈後裔除了驕傲的血統證明之外,已所剩無幾,那麼,面對強權,只能無語的被殘忍的手段凌遲,手握著泛黃的一只證書,虛弱的在島嶼裡吶喊。
我們都忘了,反與不反已不重要,悲哀的是,反與不反的自由,早已被強權粉碎,而我們,只選擇忽略這事,當世界只聽得見蠻族強而有力的心跳聲,我們即便已握血統書滲血,還能賦予這頂鑲著黯淡寶石的皇冠什麼樣的力量呢?
也許,這才應該是這場學運背後該被看見的開始,無理但真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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