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下旬某日,華盛頓體感溫度約是零下五度左右。
這天,好友Gary夫妻載我們前往華府特區最令人傷痛的一隅。友人轉述了哥哥的故事,他的哥哥也曾參加阿富汗戰事,這場戰事還不能算是歷史,它就發生在你我存在的這個時代,就在戰地的某一次出戰,哥哥因身體不適留營休息,他的同袍因遇突擊,整隊全軍覆沒,只有因禍得福的哥哥存活下來,後來,退役的哥哥雖平安回歸,但心裡卻已千瘡百孔。
試想,這幾百年來人類戰事不斷,一次戰、二次戰、韓戰、越戰... 多少家庭打開那扇門時,看著身穿軍服的他人向自己陳述生命殞落的殘忍事實,手握那一枚枚的功勛,閃爍發光的獎章背後,映著多少人沈痛的淚水?
一面又一面冰冷冷的牆上,一排又一排的刻著殉職的名字,不得不承認,身在這一座安穩時代,該抱著多深的感激。友人緩緩的說的,在華府有一個角落,四面的石碑,都刻著令人深思的文字,是讓每一位準備發動戰爭的總統,在發佈這殘酷命令前,仔細思考的地方,他必需理解並且深思熟慮,在自由之後,是否有更多的情非得已,需被深刻認知? 戰與不戰,受傷的永遠是最低層的人民,但在生與死的背後,人民永遠也無法擁有絕對選擇權。
恐怖攻擊如是,華府的五角大廈外一座座紀念碑,每一座碑下都設計一渠潺潺流水,象徵生命的恆久循環,過去的生命已逝,但在生者心中,愛與希望仍在且生生不息,就在勉懷的同時,少數紀念碑前仍佇立著逝者家屬,低頭獻上那一只只想念的白花束,這不也是另一類來不及選擇的戰爭?
於是,我們知道,戰爭紀念公園那堵牆上深烙的寓意,
Freedom is not free.
需要用多少純粹生命劃下的歷史血痕,才能提醒慾望的本質,不論贏與敗,
竟都如此膚淺。
竟都如此膚淺。
事件記錄時間點 : 2014年 3月 2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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