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在神祕河流裡狩獵




前幾天看了一部令人痛心疾首電影「The Hunt」,中文譯為「謊言的烙印」或「狩獵」,2012年上映的丹麥電影,後勁如此強大,即使過了100多個小時後,迴盪心底沈沈的震撼,像擱淺的黑潮一樣,漸漸的包圍著你,連一絲微光也不肯透露。

這讓我想起了多年前看的一部電影,2003年上映,早了十年的一部片「Mystic River」,中文翻成「神祕河流」或「懸河殺機」,導演是 Clinton Eastwood ,我特地重看了這部片,重新聯結這二部片的脈絡,電影中同樣的一件偶發事件,像墨水一樣暈染展開,重建著良知,非常值得回味的好片。

當然,「謊言的烙印」與「神祕河流」本質上探討的是不同的觀點,但對人性陋惡面有獨特的述事方式,藉由這篇文章,探討這二部片對於負面人性的異同處。


( 以下開始,可能涉及劇情 )


就異質點而言。


謊言的烙印,論述的是當人性的良善被謊言及懷疑包圍,黑暗面便築起高牆,冷酷如圍城的社會集體霸凌,故事劇情針對一個暗點開始,不斷不斷的加強暗點的深度,情緒就像個迴圈,發芽在角色與觀眾之間。

而神祕河流闡述人性醜惡面的罪與罰,三個主角都被過去所發生過的事所牽絆,糾結在罪惡與後悔之間,故事劇情較龐大具較多的戲劇張力,但也因為故事支線較多,基本強度分散在多個點上。


反觀同質點。


「謊言的烙印」與「神祕河流」最大的相同點在於 "先入為主" ,粗糙人性的一種慣性自我防衛,哪怕是個謊言或只是懷疑,都能憑任刻版的印象,荒謬的加註成鋒利的假想,藉由 "耳語" 編織成一張張陰暗的網,縛住人心,束成單一視角的集體意識,再經由 "人言" 散播殺人的種子,一重一重地,不帶一絲血痕的,催毀,不痛不癢且沾沾自喜。

普世價值就像聖經的教條,告訴我們,什麼是對,什麼是錯,因為相信,所以遵從,但往往也容易被 "自以為是的相信" 所擺弄,就像個障眼法一樣,只要隱匿在善良正義之後,誤判誤解就能被原諒,哪怕這樣的傷害永遠無法獲得救贖,當回不了頭,人們一樣接受,從天使變成惡魔後又可超然還原成天使,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,如此自然卻極其噁心。



( 謊言的烙印男主角 / Lucas /  演員 Mads Mikkelsen )



再來,就是 "私法正義" ,如果人們的先入為主與司法相違,總是容易相信自己所相信的,也選擇自己所相信的。在謊言的烙印中,即使男主角 Lucas 被證實無罪,眾人仍主觀認為有罪,在超市集體甌打 Lucas,及本片結尾最後, Lucas 依然成為狩獵者的靶心 ; 而神祕河流中,Dave 表明清白,警察也尚未結案,主角黑道老大 Gimmy 與一干兄弟憑著"猜測",自訂結論判決,將 Dave 殺害,丟入埋葬殘酷的神祕河中... 。盲目的仇恨、自以為是的正義,漣起了人性的魔,假藉聖者之名,行劊子手之實。



最後,是 "隱藏" ,一個是謊言,一個是祕密,徹底摧毀生命該有的光亮,Klara 的謊言隱藏了事實 ; Dave的祕密隱藏了真實。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一件事一個過去,便足以窒息了所有的出口。


( 神祕河流男主角 / Gimmy / 演員 Sean Penn )

( 神祕河流男配角 / Dave / 演員 Tim Robbins )


電影重疊著現實,現實塑造了電影,如果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,也可能成為失控的加害者之一,這樣真實的情節,似乎每天都在發生在世界的角落,像鎖不了的潘朵拉盒,而每個人手裡,都握著盒子的鑰匙卻見不到鎖。

因此,我喜歡抑鬱電影帶出的衝擊,因為它可讓人挖開自己,給足感受痛覺的勇氣,看清真相的純粹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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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『 M2J 步行步記 』的開始

2014年,對M2J來說,
是個在這裡結束,但在別處開始的一年,
赫然發現,腦中蛋白隨著年紀點滴侵蝕,似乎已不行不記,
因此我們決定將過去的旅行記錄,及生活體驗,
一篇篇按事件發生的時間整理在「步行步記」裡,
用以紀念過去的曾經,同時也舖陳以後的未來,
希望從今年開始走出去的每一隅陸塊,
能有滿地的驚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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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2 = Mian Mian = 麵麵
英國倫敦藝術大學崔兒喜學院 - 圖像溝通設計

J = Joey = 舊椅
英國倫敦藝術大學坎伯威學院 - 視覺設計
英國愛丁堡大學 - 設計學系 博班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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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2J 碎碎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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